纳西族文学意思解释

纳西族文学(Naxi literature),中国纳西族文学由民间文学、东巴文学和汉语作家文学三大部分构成,发展历史分为5个时期。

口传文学时期(远古时期至617年)

反映这一历史阶段社会生活的文学作品主要是祝咒经词、古歌谣和神话。它们直接来自生产劳作和本土宗教的祝祷活动,充满神奇的想象,表达纳西先民率真的理想和淳朴的愿望。劳动歌有《打猎歌》、《猎狗追马鹿》、《数羊歌》、《育牦牛》、《打稗子歌》、《推磨歌》、《织麻歌》、《犁地歌》、《取火歌》等,皆为反映早期采集、狩猎、放牧和其他原始劳作活动的短章古歌。习俗歌大多有诗、歌、舞三位一体的特征,如反映丧葬礼俗的《哦热热》和《饮酒歌》,用于祭祀畜神的《六畜神找到了》等。祝咒经词则与早期的民间信仰有密切关联,用于向祖先和神祇表达虔敬之情,祈祝福佑之愿的仪式活动,如《祭天神》、《祭山神》、《祭龙王》、《升火祝词》、《除秽祝词》等。这些口传歌谣篇幅短小,内容单纯,语言质朴,节奏感强,即兴口颂,自然天成。神话多为释原性神话,如《人类迁徙记》、《太阳和月亮的来历》、《七星和昴星》、《月其嘎儿》、《人鸡换寿》等。流传在云南永宁地区的《埃姑咪》(蛋生出来的女子)和《黑底干木女神》则是讲述人类始祖的故事,反映母权制时代的社会生活。

东巴文学的兴起和繁荣时期(618~1484)

7世纪前后,纳西人民创造出象形文字,随后出现东巴教祭司东巴用象形文字书写并记载于东巴经籍中的文学作品(见东巴文学)。此后800多年中,纳西族文化出现了繁荣景象,东巴文学与民间口传文学相互影响,并行不悖,成为纳西族文学发展史上的第一个黄金期。这一时期的东巴文学总体上可分为神话、史诗、祭祀经诗、习俗长调、诗体故事等多种类型,从内容、题材到语言技巧和艺术手法,吸纳、继承和发展了民间口传文学的种种要素。这些作品在各种宗教仪式和民间礼俗活动中通过一代代东巴们的口头经颂而得以向民间传播。

口传神话中既有涉及事物起源的《人怎样出世》、《桑尼(女巫)的来历》和《谷子的来历》,也有天婚神话《阿达与天女》和射日神话《顶靴力士》等作品。它们或与早期的起源神话相关,或为创世史诗的片段式扩展与衍生性变异。与此同时,产生了大量的传说、故事、寓言、童话和歌谣,其中尤以传说见长。有关先祖人物的传说最具代表性,如《叶古年的传说》、《金兰姑娘的传说》、《牟保阿琮的传说》、《阿得姓木的传说》等。风物传说则取材于玉龙山、金沙江、泸沽湖、虎跳峡等山川名胜,如《玉龙山十二兄弟》、《金沙江姑娘的出世》、《金沙姑娘与石鼓青年》。此外,《新年的来历》、《北岳庙会》、《七星羊皮的来历》、《成年礼的来历》、《披毡奔丧的来历》、《夜不绩麻的来历》等,则是解释节日、风俗习惯和人生仪礼的习俗传说。

民歌内容广泛,形式多样,有许多不同的“调子”,如办婚丧时唱的“唱大调”,谈情说爱时吟唱的“时受”,用口弦表达男女情意的“口弦调”,二人对唱的“骨气”,有一人领唱、集体相和的“唠喂调”等。在各类歌谣中以反映农耕生产的习俗歌调为主,有《天女洗麻歌》、《搓线歌》、《放牛山歌》、《耙田歌》、《栽秧歌》等。《穿裤子歌》和《穿裙子歌》则是成年仪式歌调,由祝贺、祝福、祝愿3个部分组成,表现成年仪式所具有的特殊意义。纳西族情歌与婚歌十分丰富。丽江地区的婚俗则有一整套的传统礼仪歌调,如《祝婚歌》、《姑娘哭》、《开门歌》、《抹额头油歌》、《送亲歌》等;独特的摩梭情歌如《结亲歌》、《求婚歌》包括了走婚婚俗的全部过程。纳西族歌谣委婉曲折,深情优美,意境深邃,善于以物拟人,将特定的思想熔铸于艺术形象中,保持诗、歌、舞的紧密联系,音乐性和节奏感颇强。

民间传统大调与汉语作家文学的兴起和繁荣期(1485~1918)

从15世纪80年代第一位以汉文创作的文人作家木泰开始,至五四新文学兴起,是纳西族文学发展的第二个高峰期,在纳西族文学史上留下了许多重要的作品。

传统大调纳西语称为“本”,意与汉语的“调”相近,体裁特征类似于抒情叙事长诗。在纳西民间流传广泛,影响深远。传统大调长则达数千行,短则数百行,分为欢乐调、苦情调、相会调和习俗调四大类,欢乐调以歌颂劳动和爱情为主题,《猎歌》、《赶马》和《烧香》是在民间广泛流传的“三大欢乐调”;《盘歌》则常与《烧香》一起唱;《文考》与《武考》内容大致相同,一是吟文,一是咏武;此外,成熟的作品还有《金筝之歌》、《放鹰》、《筑城》和《划船》等。苦情调描写封建制度下男女青年的殉情悲剧,名篇有《游悲》、《牧歌》、《逃到好地方》和《牧象姑娘》等,具有撼人心魄的艺术感染力。相会调通篇采用象征手法,拟人喻物,托物言志,借景抒情,讴歌忠贞不渝的爱情,往往以有情人终成眷属为尾声。代表作是“相会三相会”,即《雪柏相会》、《鱼水相会》和《蜂花相会》;此外还有《星星相会》、《孤鹰孤雁相会》、《獐子嫩竹会》、《独花独叶会》等作品。习俗调中的《起房歌》一般在竖房子当天晚上以载歌载舞的方式对唱,作品长1 600余行,以写实的手法,叙述从盖房原因到竖起房子的全过程,反映纳西族人民的古朴风俗和系统完整的建房仪礼。各类传统大调往往都有相对稳定的曲牌和歌调,如表现悲苦诉情的苦情调,只能用深沉的“谷气”曲调唱;表达欢快热烈的欢乐调,则用节奏轻快的“喂玛达”曲调。传统大调往往需要师承方可习得,几乎皆以男女对唱、一问一答的方式描述事物、铺叙情节,并在浓郁的抒情气氛中,展示歌手对生活的态度及其歌唱才艺。

民间传说和故事折射了更为广阔的现实生活,如鞭挞木氏土司的《石牌坊的来历》、《尖底篮的来历》、《木楞房的来历》等,反映民众贫苦生活的《阿套五勒古》、《杜鹃鸟的来历》和《口弦的故事》等,都有强烈的批判现实主义色彩。爱情故事以反映封建领主制下的婚姻制度和爱情悲剧为主题,往往与风物传说有情节上的黏合,如《龙女树》、《达勒乌萨命》和《拉柯与莲命》等。生活故事中以机智人物阿一旦的故事最为出色,它由阿一旦与统治者木氏土司斗争的一系列小故事构成,从不同侧面表现纳西人民的智慧、机敏和巧妙的斗争艺术,歌颂劳动者的美好品德和敢于抗争的无畏精神。童话和寓言多为动植物故事。

纳西族的汉文创作始于明代。当时土司阶层出现了纳西族第一个文人作家群,即以木泰、木公、木高、木青、木增、木靖为代表的“木氏六公”,其中为木公和木增成就卓著。他们的诗歌创作抒发开发边陲、维护祖国统一的思想感情,歌颂丽江的山川风物及纳西族的风土人情,具有浓郁的乡土气息及鲜明的民族特色,有不少诗文刊印传世,受到时人好评。

清雍正年间,中下层文人中出现了颇具阵容的作家群,他们的创作反映了更为广阔的社会生活,现实性较强,表现形式也趋于多样化。晚清的纳西族文人经历了社会的动乱之苦,他们忧国忧民,作品大多以关怀民生疾苦,反映社会现实为主调。中华民国初年,纳西族地区出现了以士绅阶层为主体的第一个文学团体——桂香诗社,他们效学陶渊明诗情淡远的风格,倡导淳化风俗、返璞归真的创作倾向。

新文学兴起时期(1919~1948)

五四运动以后,纳西族地区出现了用白话文进行文学创作的作家,其中较有代表性的是李寒谷、和柳、赵银棠、周霖等人。李寒谷是纳西族文学史上第一位用白话文进行小说创作的作家,他的《三仙沽之秋》、《狮子山》、《三月街》等一系列小说既有反封建的主题,又有浓郁的乡土色彩,在纳西族中颇有影响。赵银棠是纳西族第一位以汉文进行创作的女作家,早期作品多为旧体诗歌,后期作品则有散文、诗歌和杂感等,她的《玉龙旧话》是第一部系统地研究和介绍纳西族历史、文化、民俗和文学传统的专集,颇有学术价值。革命战争年代,出现了反映人民反抗斗争的《诉苦歌》、《反三征歌》和歌颂革命军队的《贺龙敲石鼓》、《三月和风吹》等慷慨激昂的新民歌。

现当代文学发展时期(1949~)

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后,纳西族民间文学得到了大量的发掘、整理和出版;涌现了和锡典、和顺良、和耀淑、和成典等一批深受欢迎的民间歌手;以牛相奎和木丽春创作的长诗《玉龙第三国》为标志,纳西族作家文学进入了新的发展阶段。1983年改革开放以后,在对民间文学和东巴文学进行系统的搜集、整理、翻译和研究的同时,各类文学体裁的作品都取得了可喜的成绩,杨世光、戈阿干、王丕震、和国才、沙蠡、拉木·嘎吐萨、亚笙、夫巴、晓龄、李承翰等中青年作家为纳西族文学作出了贡献。

带纳西族文学字词语

带纳西族文学字成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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