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族文学意思解释
苗族文学(Miao literature),中国苗族民众创作的民间文学和作家文学。
民间文学
苗族远古时期的神话是苗族最古老的文学作品,苗族先民对宇宙万物的认识,对民族历史的认识大都反映在神话中。创世神话主要有黔东南《苗族古歌》中的《创造宇宙》,黔西北的《混沌初开》、《盘古》、《制风云雨露》,湘西《古老话》中的《濮斗娘柔》、《中国苗族古歌》中的《世界之始》,滇东北与黔西北的《创世天地万物》、《天地争霸》、《铸造撑天支地柱》、《扇天扇地》,广西大苗山的《龙牙颗颗钉满天》等。这些神话中创造了修狃、盘古、晴皓等一系列的神灵,反映了古代苗族对世界形成的观念。人类起源神话有黔东南《苗族古歌》中的《枫木生人》,讲述人类怎样从图腾枫树演化而来;黔西北的《谷夫》,讲述的是谷夫用泥土创造人的故事;湘西的《奶夔玛媾》是一部氏族或部落图腾神话,讲述以犬为图腾的氏族或部落的形成。洪水神话在湘西、黔东、川黔滇三大方言区的苗族中均有流传,并都与兄妹或姐弟结婚神话相联系,成为人类起源神话的有机组成部分。典型的有黔东南《苗族古歌》中的《浩劫复生》、湘西《中国苗族古歌》中的《傩公傩母》。解释自然现象神话在苗族三大方言区中均可见到,其中《狗取粮种》尤为突出。狗取粮种神话也流传在中国南方其他民族以及北方一些民族中,但苗族的这一神话尤其突出狗在盗取粮种过程中的作用。在湘西方言区,这个神话还与犬图腾神话相融合。征服自然神话比较突出的是射日神话。黔西北的《杨亚射日月歌》叙述英雄杨亚射落了天空中的14个日月,只留下一个太阳与一个月亮。这一文本的异文在川黔滇方言区有《公鸡唤日月》。类似的射日神话还有黔东南《苗族古歌》中的“射日射月”,湘西的《板东辰》。
与神话相对应的是一系列的神辞。此类神辞在湘西有《椎牛神辞》、《送猪神辞》、《祭五谷神》、《解令甲》、《接龙》、《还傩神辞》以及黔东南的《祭鼓词》。这些神辞是苗族祭师在祭祀神灵时唱诵的仪式辞,多与仪式的进行有关联。为去世的人招魂指路的神辞有湘西的《系相土哦》、黔东南的《焚巾曲》、流传于贵州清镇市的《祭魂曲》以及流传于织金县的《苗族丧祭》。这些神辞与苗族的迁徙历史也有一定的联系。
苗族史诗最显著的特点是三大方言区都有比较丰富的创世史诗与迁徙史诗,创世史诗与创世神话在内容上多相重叠,创世史诗往往也是创世神话。川黔滇方言区的迁徙史诗包含有大量的战争内容,但史诗中没有英雄人物。黔东方言区的迁徙史诗则没有战争色彩,迁徙原因是为人口繁衍而寻找更美好的生活。迁徙史诗在湘西有《鸺爸鸺妈》、《中国苗族古歌》中的《部族变迁》、《古老话》中的《亲言姻语》、《苗族婚姻礼词》中的《部落迁徙》。这些史诗按湘西苗族的宗支讲述祖先从洞庭湖一带沿河逆流而上迁徙到湘西地区定居的情况。诗行为长短自由的排偶句,不押韵,富有节奏。《苗族古歌》中的《沿河西迁》是黔东南地区苗族迁徙史诗的代表作,为五言体。滇东北、黔西北的迁徙史诗篇幅不长,但十分丰富,有《则嘎老》、《直米利地战火起》、《格耶爷老、格蚩爷老》、《格武爷老、格诺爷老》、《嘎骚卯碧》、《格资爷老、格米爷老、爷觉比考》等。这些史诗追述了苗族在笃纳伊莫江地区与异族交战并不断迁徙的历史。另外还有流传于四川南部的《迁徙四川》。
爱情长诗主要有流传于黔东南地区的《仰阿莎》、《娥娇与金丹》、《久宜和欧金》,流传于广西大苗山地区的《哈迈》等。《仰阿莎》歌颂勤劳,追求婚姻自由,《娥娇与金丹》、《久宜和欧金》、《哈迈》则是反对舅权婚姻的代表作。最著名的叙事长诗是流传于黔东南地区的《张秀眉歌》,它包括“苦歌”与“反歌”两部分,叙述了清咸同时期 张秀眉率苗民起义的历史背景与过程。
民间传说可分为人物史事传说、风物传说和习俗传说。人物史事传说主要有流传于湘西叙述清乾嘉时期苗民起义的《吴八月起义的故事》,流传于贵州的《张秀眉的故事》;风物传说有流传于海南省五指山一带的《黑石岭》,流传于黔东南的《雷公山的传说》、《媒人树的传说》等;习俗传说有流传于云南文山的《子更易俗的传说》、《踩花山的来历》,流传于贵州的《芦笙是怎样吹起来的?》、《四月八的来历》等。
民间故事包括生活故事、童话、动植物故事、寓言、笑话与机智人物故事等。流传极广的田螺娘型故事讲述一个田螺幻化为美丽的姑娘并与一男子成婚的过程,在苗族三大方言中都有不同的异文。《天灵相公》在湘西方言有广泛流传,讲述天灵相公与皇帝争斗的故事。这一故事在黔东南变异为《田螺相公》,类似的故事有流传于黔东南的《独戈王》及其异文《力王》、《哈氏三兄弟》。童话、动植物故事、寓言、笑话有《老虎与水牛比武》、《乌鸦的故事》、《冬瓜儿》、《黑羊头的故事》等。机智人物故事最著名的当属湘西方言区的系列故事《谎江山的故事》与《阿方的故事》。《谎江山的故事》包括《谎江山和员外》、《谎江山的“宝衣”》、《谎江山与守备老爷》、《谎江山和老虎》等;《阿方的故事》包括《买鱼种》、《吃茄子蒂蒂》、《卖米》、《撒谷种》、《收缴“谎架栅”》、《分金砖》等。
苗族歌谣包括劳动歌、生活歌、习俗歌、情歌、时政歌、格言诗与谚语。劳动歌、生活歌流传在黔东方言区的有《活路歌》、《种麻歌》以及《苗族古歌》中的《打杀蜈蚣》等,川黔滇方言区有《则嘎老》。苗族情歌种类很多,从男女接触到成婚的过程分别有“见面歌”、“赞美歌”、“单身歌”、“青春歌”、“求爱歌”、“相恋歌”、“分别歌”、“成婚歌”、“逃婚歌”、“离婚歌”等,每一种类用不同的曲调演唱。从说与唱的角度划分,苗族口承文学既有唱的,也有说的,还有既说又唱的。既说又唱的样式在黔东南叫“嘎百福”,目前所搜集到的最著名的作品为《嘎百福歌》,其内容很广泛,多属于生活歌与习俗歌范畴。在湘西此类作品有《吃牛歌话》与《接亲嫁女歌话》。
作家文学
苗族作家文学作品最早出现于明代,清代“改土归流”以后,特别是近代,才逐步获得发展。苗族作家主要以汉文创作。
书面作品明代有湖南泸溪人石鼎的《游延禧观》与《柳潭钓艇》,镇溪所溪头(今湖南吉首市溪头村)人吴因周的《过南京姬家巷怀古》、吴鹤的《游江南访家庙》,麻阳人满朝荐的《满朝荐遗稿》。清代“改土归流”以前,有彭水人董国绅的《陈增赋利弊禀》与《邑城万眺》,黔北真州(今道真仡佬族苗族自治县)梅江东村人称“梅江四皓”的张应迁、张应松、张懿德、张满德所著的《梧荫山房诗稿》与《东村文草》。“改土归流”以后,清政府在原土司统治的苗族地区与所谓“生苗”区,广泛开办义学,设立学馆、书院,苗族书面文学得到初步发展。主要有贵州思南府水德司人罗国贤的《四个山》与《白鹭洲》,贵州黎平府亮寨司人龙绍纳的《迪光集》、《亮川集》与《诗文集》,乾城厅东北苗寨人杨岳斌的《登湖口》与《归峒河作》,贵州锦平县文斗乡人朱洪章的《从戎纪略》与《鹤阳新河诗集》。乾城厅寨阳人石明魁是一位典型的苗族山水田园诗人,他的代表作有《仙人岩》、《直欲樵渔过此生》。此外还有永绥厅丁牛寨人石廷琛的《赋得山含好月来》与《调鼠》,永绥厅麻栗场下坝人龙纳言的《统计论》,凤凰县得胜营吉卡人龙骥的《晋京路途韵》、《课读》、《咏菊》,永绥厅板塘寨人石板塘的《相普相娘歌》、《苗族名人歌》、《劝歌》、《反歌》,湖南乾城仙镇营人石启贵的《湘边设屯压迫苗胞有感》,湖南凤凰大田人吴毓英的《咏大龙洞瀑布》、《立志》,湖南凤凰人田名瑜的《苦学斋诗稿》、《早红词》、《湘西献征》等。
现当代苗族文学,无论是诗歌、小说、散文,还是其他体裁的文学作品都有长足发展。诗歌主要有石太瑞的短诗《鹰之歌》,长诗《竹哨》与诗集《恋歌四重唱》、《木叶之歌》;何小竹的诗组《一种语言》、《黑森林》,诗集《梦见苹果和鱼的安》;潘俊龄诗集《吹响我的金芦笙》、《我是绿色的火苗》;阿太的《长沙对饮》;龙再宇的诗集《边城诗草》;龙建刚的短诗《向日葵》,长诗《高原舞蹈》;龙文采的短诗《古树》;杨秀武的短诗《鄂西》;李荣贞的长诗《笙歌阵阵》,短诗《故乡绿叶》、《苗山》;姜穆的诗集《寻梦》;龙治水的诗集《在洗马这片土地上》等。小说是苗族作家文学史成果最多的一类。其中短篇小说有沈从文小说集《虎雏》、《月下小景》,伍略的《绿色的箭囊》,向本贵的《蛊毒》、《秋天的韵律》,李必雨的小说集《虎啸岭系列小说》,紫沫的《在塞外》、《旅伴》,石定的《人世的烟尘》,韦文扬的《龙脉》、《寻找娘阿莎》,贺晓彤的《笛笛》、《美丽的丑小丫》,梁彬的《芦笙魂》等。中篇小说有沈从文的《一个母亲》、《边城》、《神巫之爱》,伍略的《麻栗沟》、《虎年失踪》,向本贵的《这方水土》、《灾年》,陈靖的《金沙江畔》,紫沫的《苏木海子的悲哀》,吴雪脑的《红尘惊梦》,向启军的《漂乡》、《结局》,韦文扬的《山》、《蛊》,龙潜的《风中的鸟》、《风暴来了》,龙岳洲的《绿色大世界》,姜穆的《奴隶们的怒吼》,吴恩泽的《苦力》、《山鬼》等。长篇小说主要有沈从文的《长河》、《阿丽思中国游记》,向本贵的《苍山如海》、《盘龙埠》,李必雨的《野玫瑰与黑郡主》,陈靖的《红军不怕远征难》,紫沫的《洞庭湖的怒潮》,龙潜的《绝地》、《黑瓦房》等。苗族现代散文作品主要有沈从文的散文集《从文自传》、《湘西散记》,杨明渊的《“蛊女”的命运》、《欢乐的芦笙》,潘俊龄的散文集《我情思的蓝墨水哟》、《贵阳城镇漫步》,向启军的《生命的回声》、《白河》,杨光全的散文集《巍巍香炉山》,杨秀武的散文集《风流地风流人》,侯自佳的散文集《沅水神韵》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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